手里不是捧着我喜欢的白玫瑰,就是拎着保温桶。
面容苍白,神情凄然。
他用陌生号码跟我打了上百个电话。
我一个都没接,他就发消息。
和我道歉认错,求我原谅。
他说他已经把遗像寄回老家了。
我又晾了他一天后,他由于在冰天雪地里站太久烧成肺炎进了医院。
毕竟相恋多年,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。
医院里,他看到我来了眼睛一亮。
紧紧抓住我的手贴在胸口。
「月月,都是我的错。我爸妈也知道自己不对了,特意从老家赶过来跟你赔罪。大年三十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?」
我们和好了。
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婚房挂遗像的事。
这事我也没告诉爸爸妈妈,只是和他们说未来公婆赶来这里和我一起吃年夜饭的事。
他们没说什么,只是叮嘱我照顾好他们。
片刻后,我收到了周淮发来的消息。
他说现在到我家楼下了。
我随手拿起车钥匙出门。
上车以后,周淮殷勤地递来一杯热饮,贴心地替我系好安全带。
途经订得餐厅时,他一踩油门过去了。
我有点疑惑:「开错了吧?」
「没有,我顺道把爸妈他们接过来。」
我没再说话,二十分钟后,车停在一座高架桥底下。
那里停靠着一辆大巴车,旅客一个接一个从上面下来。
周淮兴冲冲地跑过去,抗着大包小包返回。
但来的不仅是男友的爸爸妈妈,还有他姐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。
周淮满脸喜悦地跟我介绍自己的亲姐姐和外甥。
他说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。
「周淮,这是五座车,都坐一辆车的话就超载了。」我认真提醒他。
并建议他再打一辆车。
「哎哟,大过年的还有谁上班啊,城里人就是瞎讲究!」
「在乡下,我们家的面包车都能坐十来个人呢!」
已经上了车的周淮妈妈扯着大嗓门嚷嚷。
周淮爸爸眉毛倒竖:「一家人坐什么两辆车?我们不嫌挤,谁不愿意坐谁就下车!」
周淮也苦口婆心劝我:「月月,你放心,餐厅离这里没多远,几分钟就到了,要是真被逮到我负责!」